“廖婧柔叫你干嘛?使唤那么久。”江延轻佻撞了下萧北淮的胳膊,问。萧北淮头也没抬:“帮她拍照记录最后一次演出。”“就这事?”江延分明不信。萧北淮垂眸拨弄琴弦,淡淡:“不然呢。”江延:“我不信,拍照记录这种事情她朋友做不到?非得要你去拍?这不摆明了坐实你俩之间关系匪浅吗?”听到这,萧北淮忍不住抬手,推开江延越凑越近的脑袋:“有没有你不知道?别给老子瞎传!”最后一句声量也不小,庄晏清抬起头时发现,隔壁也有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。看样子很快就会有“官方说法”传出去——“萧北淮本人否认和廖婧柔有暧昧关系。”庄晏清愣了数秒,待反应过来,唇角止不住上扬。生怕被发现,又悄然抬手挡住,缓了缓,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玩手机。约莫过了两个节目,不到十分钟的时间。岑翎等累了,砰的一下趴在桌面上:“好无聊啊,好煎熬啊,为什么我们只能在这苦苦等着?不能去前面看演出?”已经领取完全部好友送心并且一颗不剩地用光,算是被消消乐彻底抛弃的江延,在听到岑翎哀嚎后,嗖的回过头:“要不我们?”他比划了一个打牌的动作。岑翎直起身,顿时来了兴趣:“好呀,你带牌了吗?”要知道学校可是禁止学生带与学习无关的物品。江延眨了眨眼睛,食指抵在唇间轻轻示意了一下:“嘘。”紧接着拿出书包像开启百宝盒一样从里面翻呀翻呀,翻出了一副扑克牌!岑翎只差尖叫欢呼为他鼓掌了。岑翎撸起袖子,火速整理桌面。“阿淮,一起。”江延拉着萧北淮调转座位。两两面对面,视线猛地和萧北淮撞上,庄晏清只觉得浑身不自然起来。“晏晏,你很热吗?”岑翎指了指她:“你的脸都红了。”“哦哦有点,可能是紧张的缘故。”庄晏清干咳了两声,讪笑:“因为我不会玩斗地主。”纸牌、麻将、游戏,这些与学习毫不相关的东西,在庄家都是被禁止的。她从来没有接触过。“我也不太会。”萧北淮很自然地接在她后面出声,抬了下眉骨,示意江延:“要不你先给大家说下规则和玩法。”谁?不太会?不太会个屁!要不是听到后半句话,江延差点就脱口而出。也不知道是谁,在宿舍里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,玩牌就没有输过。宿舍里原本都是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生仔,打牌也只会玩算二十四点这种跟数学沾边的,结果,就是萧北淮。从外面混了一圈,回来科普了十几种玩法,生生拓展了寝室牌技文化。现在这人说自己不太会?exce?见对方佯装看不见自己,摆明了是要把这场戏一演到底,行吧,江延妥协,姑且当他是维护自己优秀学长的形象,能理解。“那我就把玩法和规则给你们说一遍。”江延教得仔细,庄晏清听得认真,不过是斗地主,还像上课听讲一样反问了好几个问题,甚至还举例。萧北淮垂头笑了一下,就在庄晏清提出第五个疑问的时候,长指扣了扣桌面,轻声打断:“打一局就明白了,再让你这么继续问下去,一局都不用打了。”庄晏清呼吸微滞:“……”萧北淮余光瞥见她轻蹙的眉间,停了停,嗓音放柔:“我的意思是,实践出真知。”庄晏清点头:“那开始吧。”岑翎举手:“提问,输赢有奖惩吗?”江延掀眸看了她一眼:“有想法?”岑翎憨笑:“嘿嘿,那我们输得最惨的那个人,周末请吃麦当劳怎么样?”其他人还没表态,萧北淮率先爽快答应:“没问题。”事实证明,这人秒答“没问题”是有底气的,几乎每局都是优胜,最差也是个第三名,就从没输过。玩到最后,庄晏清领牌的动作都不积极了,梗着白皙如凝的脖子,问:“你这水平,确定是不太会吗?”江延扑哧一声,差点笑出来。萧北淮眼锋掠过,似是警告,然后又装得一本正经:“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”接下来,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因为运气好,假模假式地输了一把。庄晏清:“……”这人的演技也太拙劣了吧!“高一八班!过来候场准备!”不知不觉就到了她们的演出顺序,庄晏清放下手中的牌跟随岑翎起身,江延还不忘敲了敲桌面提醒她。输得最惨的人,记得周末请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