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?高幸幸想到和他谈合作那段时间,她确实有时候态度不好,便自动对上“生气”二字是那时候。“我不生气了,一点也不生气了。”陆则言:“那我请你吃饭。”高幸幸哪管谁请谁,立马眉眼带笑:“好。”约定好,陆则言回到二楼,他在henry和尹菲菲的打量下坐下。陆则言捻了一支烟。尹菲菲八卦的心难耐,疯狂给henry使眼色。henry这才问:“则言,你的高小姐是要被人抢了去?”陆则言脸部在背光的暗处,看不清表情,他指尖夹着烟在红色烟灰缸上抖了抖:“她不生气了。”“…”好不容易反应过来,henry问:“然后呢?”尹菲菲也停止玩手机的动作,微微凑近耳朵。“然后?”陆则言声音轻,带着明显的笑意,“然后哄她开心。”楼下。谢呈等陆则言走了才抱怨:“你俩可真牛逼!当我不存在!”高幸幸抿着唇:“哪有?”谢呈看她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就来气,走到沙发上抓起她的链条包:“走了!”“不喝了?”“喝个屁!”谢呈和高幸幸结账才发现陆则言把帐已经挂了。谢呈敲着桌子,不爽:“你们老板呢?”酒吧收银员明显懵逼,怎么被人买了单还能生气的?高幸幸把谢呈拉着往外面走。两人坐在车上等代驾。谢呈轻哂了声:“高幸幸,我前几年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对不对?”“啥话?”谢呈换了个问法:“你对陆则言还没死心对不对?”高幸幸不说话,不说话在谢呈眼里就是默认。谢呈:“你知不知道陆则言为什么回来?”“为什么?”“陆氏集团现在在他哥手上,他什么都没了,可以说,他是被赶回国的,你懂不懂?”“…”高幸幸不解,“所以呢?”“所以?”谢呈吐出一口气,“所以他到底哪里吸引你?”高幸幸默了片刻:“长得帅。”谢呈不客气地“呵”了一声。他看高幸幸满脸不在意的模样,更恼了:“高幸幸,他这样的我见多了,无一例外,他不会对你认真的。”“…”“陆则言那样的人,为了争权夺利能付出生命的人,你觉得他会甘心?他站在那位置过,就不可能甘心如今的位置,他对你也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,玩玩而已,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高幸幸本来今晚还有些晕乎,听到这些话她瞬间控制不住情绪:“那你呢?照你这话说,你和我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“我在和你说陆则言!”高幸幸没接他的话,而是质问:“你的那些女朋友呢?你也是玩玩她们?”“…”谢呈被噎得哑口无言。高幸幸也知道自己说了让他难受的话,可是她现在没办法认怂,于是提着包下车。两人不欢而散。谢呈一直没联系高幸幸,高幸幸也没联系他。中秋节前夕,陆则言给高幸幸发信息,说要回国几天,那顿饭等他回来再请她吃。高幸幸这才给谢呈发消息。高幸幸:【我们谈谈】谢呈:【不好意思,人在淮午】卧槽!说好的一起回去呢?中秋节,高幸幸回到淮午,祁乐亲自去车站接她。他们俩去了家里的便利店,吃了速食,然后全家一起回家。祁强和高阳对高幸幸嘘寒问暖,惹得祁乐狂翻白眼儿,打趣她是24岁,不是14岁。到家后,祁乐搬出一个大盒子,四四方方足足有一平米,厚度大概二十来厘米。高幸幸蹙眉:“什么东西?”“不知道,快递来的,写的是你的名字。”高幸幸拿出小刀拆开:“谁寄来的?你看快递单没?”“没仔细看,就看收件人是你。”盒子打开,扯开厚厚的保护层,是一副油画。还有一张便笺,封口是一小撮已经干涸的白色小花。拆开,里面四个字。——生日快乐。祁乐咬着苹果凑过来,瞥了一眼便笺:“生日礼物啊?”“…”祁乐自问自答:“好像是六月份寄过来的,应该是送你的生日礼物。”“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是谁送的。”“你傻呀?你有艺术细胞吗?你能看得懂油画?你自己想想你哪个朋友是这方面人才,做做排除法。”高幸幸把油画立在桌子旁边:“我还真没朋友是这方面的人才,这画你收着吧,我看不懂。”“…”中秋节第二天,高幸幸还在睡懒觉,就被高阳叫了起来,说是谢呈回来了,让她收拾收拾下去见客人。